第157章 想念成空（2 / 2）
就这样，姜舟在大家的议论声中，来到陈叶光家。
姜舟刚走到门口，看见铺锦回来了，心情大好，便急忙凑上前去，笑嘻嘻的看着铺锦。
“我是来过看你的，听娘说你去看师傅了，这以后要是再看师傅，山高路远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？，这回有我，啥都别怕，我陪你，免得你害怕?”姜舟两手握着门框，边说边红着山楂脸。
“只是听说，你还敢和娘急了?”铺锦质问道。
“哪有，那不因为惦记你吗？一时性急，这回你回来了，要好好的到我家歇歇，看把你累的?”姜舟说着，就要伸手往铺锦的脸上擦去。
“唉！别动手。”铺锦用手一挡说，扭头又去干别的去了。
“是啊？这大事也不能关和你说，我还得跟叔，婶好好说一声呢？”姜舟看铺锦躲了，急忙转移话题地说。
“我刚回来，理应陪陪父母！”铺锦见姜舟要去和父母说。
“叔，婶，在家呢？我今天过来看看，啊！”姜舟也没顾铺锦说啥，直接就打开里屋门。
“啊！大老远走着过来的！来，快坐。”翠兰拿出凳子，然后倒茶地说。
“我来是想准备，准备，明天打算接铺锦过门。”姜舟明白铺锦要说啥，虽内心矛盾，但还是吞吐着，像陈叶光和翠兰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“行，只要你们俩商量好，说一声就好，其它的事，你就先回去张罗，这面你放心，明天就等着来接亲吧？”陈叶光一口答应地说。
“好，叔婶，那你们先忙，我这就回去张罗事宜。改日再登门拜访，晚辈先行告辞！”姜舟听了高兴，急忙脱口而出。
姜舟出门，路过外屋铺锦干活的地方，两人相视后，竟无语，便插肩而过。
那个夜晚，月光还是月光，或许只是在月亮的心头，又捥去一块圆满，留作遗憾的疼痛。
都说越多的缺憾，往往越是为早一天接近圆满而产生的，可是那终是要历经这世间，最漆黑，最漫长的等待，暂作无奈。
时光如梭，镜子前，母亲翠兰拿过准备好出嫁的衣裳，望着镜中无精打采的铺锦说：“铺锦试穿一下这漂亮无比的衣裳吧！”
铺锦看着那件衣裳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，立刻涌上心头。
她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，看着衣服，形成鲜明对比，落差里，一颗心在天上，一种相在人间。
“为何最喜欢的衣裳，不能穿给自己最爱的人呢？娘，衣裳合适，只是心情从未合适过?”
铺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幻想着红妆旁站着汪瑞的样子，紧锁眉头泪流满面，左手在唇边咬着指头，右手抓着幻想中的镜中人，心头在颤抖。
“快走了，开心点，娘这个时候，不能再说你什么了。话早已说尽，一辈子事，有些好，都是攥在自己手里，但愿你想幸福，而不是他。一切都没罪，只是你有罪！”
母亲翠兰话音刚落，两人仿佛陷入了片刻沉思。
听了娘的话，铺锦把试过的衣裳脱下放好。一个人又回到自己的里屋，念佛颂经。仿佛唯有这经文，可以安抚一下无奈的时间。
往事知多少，都随秋风作。即使想早年，依然难说今。
那一夜，汪瑞梦见心爱的人，嫁给了别人。
从噩梦中惊醒中的他，想起前世今生的他们，经历的一幕幕。
随后一个人走出院子，坐在树下，痛在撕心裂肺的蔓延，无处安放。
唯有泪目千行，望着月光，自己在哪里喃喃寄语：“铺锦，但愿你忘了我，过得开心一点，幸福一点。”
想想又无奈，哽咽的汪瑞，念着念着，又入梦，再次见到铺锦。
”苦也一天，乐也一天，来生再也不做人，再也不成仙，一心求佛，去西方极乐吧！”汪瑞在梦幻里隔空呼唤着。
“哪有说的那么简单，说修成就修成！”一个黑暗的角落，传来了铺锦的声音。
”如果那样，只要我们每天有相见的机会就知足了，不需要有人间这些欲望。只要眼前有你，不违背这良心的活着，体会这世间的折磨就好。”
汪瑞在梦幻的天空里，对着铺锦，念着心痛所渴望的世界。
“我知道我对不住你，明天就要嫁人，本不该再打扰你了，是我不好！”蜷缩在黑暗角落的铺锦，抱着肩膀在哭泣。
“嫁人又如何，你还不是为了成全我。我们灵魂相依就好！”汪瑞的声音，在梦中的云层后传出。
”我们之间说不清理还乱。但都为了本源，不忘初心，但愿灵魂方得始终吧！”铺锦在暗处角落的墙边说。
“有种感觉，倘若放下能拥有你，还有什么放不下。既然放下，还有什么不可能，让快乐去面对。”汪瑞愁眉苦脸的想着问题的出口。
“此刻，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毫无意义，是我给你造成的伤！我也从未想过要原谅自己，我该离开！”铺锦哭诉着。
“不怨你，是我们的命该如此。人家都攀附权贵，而只有你这样的傻瓜，怜嫁贫穷！”汪瑞苦笑着说。
“如果别人都幸福，我一人受罪又何妨?”铺锦含泪说着。
”我知道你要嫁人了，我汪瑞的梦想，能成为别人的真实的美梦，不应有憾?”汪瑞苦笑着说。
“你这样，怎么完成我们的梦想。我只能如此，进退两难，全靠你?”铺锦泪流满面的张望着汪瑞的声音处。
“哈哈哈……佛啊？你收走我吧？是我不好吗？要把我最爱的人，让给别人，为什么选择总是迟到，一切皆无从选择?”汪瑞在疲惫中带着无奈，哀求穿透长空。
“什么也看不见，现在连梦都要隔着一面屏障传递声音，我们除了付出，还能有什么。与其痛苦，不如说心甘情愿？”铺锦无情的话里，流露着有情。
“我让你索要我，我让你索要我。我们不是背叛了良知，我们是背叛了小爱，来成全大爱吗？”汪瑞的声音越来越微弱，显得力不从心。
“汪瑞，你在梦中沉睡吧？我们都要沉睡，不要再想起彼此，让时间还给心灵一个自由吧?”铺锦只剩下安慰汪瑞。
“我能把心还给心就好了！”汪瑞无力的感叹道。
现实中的朵儿，寻见树下的汪瑞，费劲吧啦的把挣扎不动的他，背了回去。
天亮了，姜家接亲的队伍，是一路吹吹打打，尽管还是有人笑，那是赖汉取花枝。
生活就是有人哭，天补着有人笑。那是如意郎君千里之外，隔在时空里，不能磨灭的爱。仿佛有一种欢天喜地，只是为了心中的血流成河时，灵魂因再死亡一次而诞生。
这时，只见去往陈家的路上，有好多闲人，站在村口左右两旁看热闹。
“唉！快过来看啊？姜家也能请得起轿子，接亲。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？”张家妇人翘着脚，张望地指着远处人多的地方说。
“听说啊？这还是那陈家铺锦，让一切从简，才办成这样的呢。要不地话，说不准？”李家妇人使了个眼神，拍着张家妇人的肩膀，啧叨地说。